崔循捻着指尖,缓缓道:“协律郎是大乐署的人,自有他的职责。”
左丞哑口无言,想说些什么,对上崔循那双幽深的眼眸,又生生咽了下去。
谢昭名义上是大乐署的人没错,可太常寺忙起来,本就有各司相互借调的先例在,不算什么稀罕事。
更何况,崔循自己都将写祝词等一干事宜扔给谢昭来办!
这说辞实在站不住脚。
但就算再借他几个胆子,左丞也不敢与崔循争辩,只诺诺道:“少卿说的是,下官有欠考量。”
崔循不言不语,左丞只能揣度着,谨慎道:“下官无能。若不然,此事还是请少卿亲自来定?”
“下去吧。”
崔循不动声色,从他那张清隽却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,但至少得了这么一句。左丞如蒙大赦,再不敢耽搁,立时退了出去。
一室寂静,唯有案角的错金香炉轻烟袅袅,氤氲出浅淡的梅香。
谢氏的酒很好,萧窈念念不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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