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不冷,”翠微提着灯在前引路,提醒道,“公主仔细石阶。”
萧窈手中一空,虚虚地攥了下。
她知道,这其实是因为“于礼不合”,若是被钟媪见着,必是要被多数落几句的。
萧窈离宫时,已经做好回来挨申饬的准备,这一路上也反复提醒自己多些耐性,只挨骂、不顶嘴。
但朝晖殿中的情形与设想的不同。
钟媪并没严阵以待,只等她回来就发作,四下看了一圈甚至连人影都没见着。
萧窈惊讶:“钟媪没发觉我不在吗?”
“怎会?”翠微无奈地摇了摇头,吩咐了侍从张罗晡食,这才讲起今日事。
女史发觉她不在宫中,遍寻不着后,立刻知会了钟媪。而钟媪转头就去了祈年殿面圣。
萧窈在暖炉旁坐了,随手掰着颗毛栗子,倒是没怕:“阿父召我来时,应当已经想到,我不会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宫中的。”
她在武陵时,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。时常出门闲逛跑马,若遇着晏游他们休沐,还会一道进山去打些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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