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建邺不比武陵,公主的言谈举止都得格外留意,以免遭人诟病。”
钟媪说着,女史已经开了妆奁,为她重新绾发上妆。
萧窈再次有气无力起来,看了眼翠微,最后还是乖乖端坐着由她们摆弄。
马车在祈年宫外停下时,恰好妆点妥当。
萧窈披着厚重的大氅,本就行动不便,加之天色昏暗,下车时又被宽大繁复的裙裾绊了下,惊得周遭一众侍从连忙拥了上来。
钟媪皱眉:“公主当仔细些才是。”
萧窈耐性耗得所剩无几,懒得理会,拎着衣摆快步踏过门槛,鬓上簪着的步摇勾在了一缕发丝上。
钟媪眉头皱得愈紧,正要指摘,瞥见正殿出来之人时,不由得噤声。
那人身形颀长,着朱衣,玉簪束发。
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,莹润如美玉,无一处不好。
鸦羽似的眼睫低垂着,透着几分矜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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