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个月他不就来了吗,你自己给他就好。”桃小o果断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映央不愿再见到明朔,于是每次带孩子来云港见爸爸,都是由吴仲伯将小芽带到明朔身边,到了约定时间再送回给于映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……里面还有一套画具,专门去买的,不知道央央有没有重新开始画画,”明朔摸了摸鼻子,“央央其实很有天赋的,我很后悔当初没有让他坚持梦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有几次午夜梦回,他呼喘着从床上坐起来,满脑子都是自己随手将于映央画的便利贴揉成团扔到垃圾桶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忆太残忍了,个中悔恨成为侵蚀五脏六腑的毒药,就连美好的回忆也像一柄尖刀,每次想起都能将心割成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没法不回忆,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于映央。所以他只能忍着凌迟的痛苦,挖掘记忆,反复品味于映央这些年的快乐与辛酸,然后一遍一遍地饮鸩止渴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能够重来,如果能够挽回,他甘愿交付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嗤笑声打断他的沉默的忏悔,桃小o满脸不屑,“得了吧,不管央央还喜不喜欢画画,都不缺你这套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,不要再借着占卜的名义从我这里推测和打探央央的消息了,我不会看他再因为你受伤了。你也早点想通,放过你们彼此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朔知道自己的后悔与努力和于映央受过的伤比起来太过苍白,他正为此受罚,也甘愿尊重于映央的意愿,不再出现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想,如果能远远地看于映央一眼——在对方没有察觉的情况下,只远远看一眼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看一眼,他就能得到满足。他那骚动不安的灵魂就会得到片刻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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