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看到他的雌虫,想抱抱他,告诉他,他好难过,他想哭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他就看到了自己雌虫的尸体,他躺在血泊中,呼吸越来越微弱,骆尚颤抖着双手,不停地向他的雌虫输送精神力,他想告诉他的雌虫,他打通了急救电话,医生马上就过来了,他想让他的雌虫不要害怕,可他张开口,才发觉自己早已说不出话来,泪水糊了满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雌虫最后还是走了,而他因为精神力枯竭身体机能急速下降,现在的状态就和两百岁的虫没什么两样,他不明白,明明前一天雌虫还对着他撒娇,缠着他,怎么第二天雌虫就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查了监控,让他绝望的是那天的监控全部瘫痪,他想要复仇,可笑的是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尼克绝不会自杀,这是他肯定的事情,他向管理者申诉,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将凶手抓住,二十年了,没有一点线索,他无数次的想要自杀,他太想尼克了,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还不能死,他还不能疯,他必须报仇,那个杀害尼克的虫没找到,他决不会死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十年了,鸽子一轮一轮的生,一茬一茬的死,他还没找到自己的仇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没遇见尼克之前,他有鸽子群,尼克走后,他只有鸽子群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小子过来拜托让他注意公园的动态,他说是不想让鸽子群污了眼睛,但只有他知道,他敌视每一个对雌虫抱有恶念的雄虫,尼克会不会就是他们杀害的呢?他不知道,他只想把那群可能杀害尼克的虫全部杀掉。

        骆尚在地上撒了一把绿豆,看着鸽子蹦蹦跳跳地抢食,他的手里拈着一粒绿豆,脑袋低垂,不知道在想什么,黄昏的余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