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够刑讯的苦,几乎是问询的人说什么,他就认什么。就此牵扯出礼部打工的族叔,为陈尚书罪证又勇添一笔。
陈愈白白发力,反噬自己后效倒是一流。
舞弊一案,三法司其实早已结案。
神宗一直按而不表,本不打算动真格。
北伐在即,他原意只想借这个由头再抄个几户打秋风、搞点备战钱而已。
谢锡最是洞悉圣意,是以才入南直就果断抄了沈家,一举替他解决北境军饷的燃眉之急。
神宗得偿所愿,正准备见好就收。
哪知谢锡退位——这不算高明的“一桃分三士”的阳谋,竟叫几位大臣自行斗了起来。
神宗冷笑,自然乐意放任三方斗法。
毕竟斗得越狠,水搅得越浑,他也才越能知道底下人深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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