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文弱书生不甘示弱,撸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,与黢黑脸庞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我虽肩不能挑,却最能吃苦,城外十里堤坝我日夜巡守,吃睡都在堤上,不曾有片刻懈怠!”
一群后生目露敬意。
其中一位起来一揖到底:“林兄,平日里嘲你弱鸡,是我过错,还请原谅则个。”
林兄羞涩摆手,“不至于不至于,我也确实体弱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都是小儿科,要我说时兄才最令人叹服。”
“对对对,时兄大才,旧堤哪处有白蚁溃穴,哪处翻砂鼓水,都逃不过他的鹰眼!你们是不知道,遇着棘手的堤段,县里长官都要提着酒来请他出马!”
突然被cue,一个面貌憨厚的大哥摸着头起立。
他不善言辞,只干笑着谦让,“我家世代睡在堤上,这熟悉大堤就跟熟悉自家老婆似的。”
糙话一出,满堂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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