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劳斯瞠目结舌,可也茅塞顿开。
难怪,此前他就觉得这次民乱,前后诸多蹊跷。
寻常起义,乱民只会振臂高呼干翻朝廷。
想得出“清君侧”这等名目的,大多出自体制内。
寻常起义,初期乱民无组织无纪律,大多以烧杀抢掠为主。
可这次两省除了夺地杀贪,并未大肆抢夺府库,甚至在洪峰到时,还能主动回防卫田,这前瞻性和组织能力,一看就是手笔。
最异常的,便是这虎头蛇尾的结局。
这次民乱,起得势如破竹,愣是叫两省三司军卫毫无招架之力,可招安平息得也过于迅速。甚至都没同朝廷开条件,乖乖就被那三年免赋哄回去种地了。
一场暴力反叛最后以不流血的和平政变收场,绝无仅有。
他就说,皇帝一个罪己诏咋有那么大后劲。
现在再看,却是他的好大儿潜在敌后替他做了大量意识形态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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