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撑着头,一手闲拨七弦,与他弹着小星星解闷,一边解释,“大宁是有一位琴师,号称天下第一,姓景名卿,算是我师兄。原本我并不精通琴艺,只是怕你借尸还魂、应接不暇,这才拜师学了个皮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管这叫皮毛?顾劳斯生无可恋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次京中大乱,神宗痛下决心放权于太子,谢家也正好急流勇退。我父亲年事已高,借此告病,祖母以我与兄长皆是武将,染一身血煞,恐子嗣艰难为由,趁势将我从北司摘出,转走文臣路子。这次乡试,赴福建主考,便是转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劳斯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在苦逼兮兮应考,有些人啊,就开始当考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谢昭煞有介事,“这就是命,羡慕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顽笑过后,他轻轻道,“福建路远,六月中旬便可启程。我头一个出发,心中所系却不是正事,只是想匀出空隙见一见你。可惜这回没有案子在手,只得顺道去师兄那里,借了他的皮子打了这一场秋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感情就是一个冒名顶替?

        顾劳斯嘴角抽了抽,“那可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顾二举着夜火,将小船拿下时,谢大人正揽着顾劳斯,双双卧在舟中看星星。

        星分翼轸,念起来轻易,可真要弄清楚二十八星宿和分野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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