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见江面,嬉闹的几人顿时哑声。
朱庭樟愣愣指着几乎要齐脚的通红洪涛,“这还是江水?”
不怪他没见过世面。
实在是母亲河不再潮平岸阔,它成了一条面目狰狞的悬河。
说实话,见多识广的顾劳斯,也只在新闻里看到过如斯恐怖的长江。
大娘打量几人,看衣着打扮和年纪,便是后生不更事,好意解释。
“发水就是这样。这几天雨停了,水还缓了一些,要是不停,这船老总都不敢摆。”
她瞅着渡口简陋的木牌,“你们外乡人,哪里晓得,我们原先的渡都淹干净了。”
说着,她随手指了江对面几个地方,“喏,那里,那里,还有那里,原来都是村庄嘞,几天时间,全没了——”
少年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江涛滚滚,望不见一点人烟。
人在自然跟前,确如蜉蝣,不堪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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