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抢号?”顾悄瞌睡醒了一半,“抢什么号?”

        原疏喘了口气,“抢学校的号呀!早上天不亮,别处的新秀才就都去礼房排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几人云里雾里,宋如松补充道,“生员进学,可以任选府学或者县学,通常县学名额更紧俏,一是离家近,更方便,二是地方熟,好打点,第三嘛,府里清正,秀才除了每月一旦官粮,外加一年五两银子补贴,就没什么油水了,县里就活络得多,有些县学干脆就将官粮折成银票直接发了,所以,你们懂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场的非富即贵,倒也不太在意那点银钱,只有可怜巴巴的原疏斤斤计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打听过,休宁不止这银子,方知县还每月另贴五钱银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坏消息,休宁满额。”宋如松爱怜地拍了拍原小七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来就是告诉你们,今年休宁一次录中八个生员,可县学空额只有三人。朱庭樟、顾云佑,县学早已打过招呼,最后一席查平捷足先登,你们只能选择去别县,或者留在府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别县自是不好去的,弄不好还要遭排挤。

        原疏一听,这不就等于睡过头银钱罚半?小农不争气的眼泪顿时掉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咬着袖口骂骂咧咧,“朱有才、顾大虎,这群该死的关系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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