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遇想起那个被他主子紧护着的少年人,一口气叹得更深。
该说不说,那人聪明,却也笨拙。
他扫了眼讷讷垂头、默不作声的学子,向着兵卫摆手,“送回客栈,叫他们醒酒去罢。”
雨声里,他一锤定音。
“今上最重学子仪礼品行,尔等罔顾宵禁严律、酗酒逞凶撒泼,乃至捋臂揎拳、斯文扫地,失仪无礼至此,实在枉读圣贤!念在你们举业受挫,又是初犯,本官网开一面,小惩大诫。你们当中,凡童生者,圣训礼法科不合格,须再考一次;其他学生,日常仪礼暂记劣等,复修一年。”
满地学生们傻眼。
兜兜转转,他们竟忘了,大历礼大过天,失礼同样罚得你有口难言!
只是这一通罚,意外激起覆试考生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,闹将起来,实在出人意表。
单纯就想考个教资回乡创业的顾劳斯,脑壳突突地痛。
赶在惊动内场之前,他抄起外场落锁门倌手里的铜锣,“哐哐哐”敲打起来。
“肃静!肃静!”单薄的少年声音抵不住众人喧嚣,铜锣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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