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与你照拂?!”苏训黑着脸,“不剃你头已是我最大的让步,哼,休要得寸进尺。”
想到什么,他恶狠狠道,“丑话说在前头,你治下学生,是驴子是马,还需凭本事说话。”
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吴遇是个好脾气,背刺也刺得十分委婉。
“我这小师弟早就翘首企盼想与你切磋——通货征边论推行十数年之利弊得失。”
言外之意,大人您也别得意,您那对外贸易政策毛病多着呢!
苏训自然领会,闻言朗声大笑。
他十分自负,那篇策论,是他推敲数年一鸣天下之作,自认十分完备,不曾有疏漏,更不信眼前这蜜罐里长大的少年能陈弊论失。
“吴大人,夜郎自大终不可取,今晚这饭我是吃了,可你治上若是以这等狂傲姿态应考,明日剃头,还是势在必行。”
吴书记清咳一声,示意顾悄说两句。
那时刻不忘找场子的显眼包模样,叫顾劳斯哭笑不得。
他同原疏、黄五精讲这篇策论时,确实顺带指出过这种外交策略暗含的极大疏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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