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子间寻常切磋,并无赏罚。”吴遇眉间蹙起一道深壑。
“无趣,无趣,当真无趣。”苏训连连摇头,“既然我来观风,便指一个奖惩罢。就叫这一百二十二位学子自行选择阵营,按你们的规矩,推出三位辩手,主客对垒,赢了的参加明日院试,输了直接免考,如此两厢轻减,也省了你我明日辛苦。”
他一贯不按常理出牌,说得十分轻松,落在吴遇耳中却是晴天霹雳。
辩论骤然变豪赌,无论正方赢还是反方赢,于无缘院试的那部分学子而言,都是不公。
还没开考,就先剃徽州一半的头,这还得了?
再往坏处想,被剃掉的那一半人醒过神来,会不会怪罪平白搞这场辩论的吴知府?
失了学子心,无异于失了大半民心,这徽州府吴遇以后还混不混了?
“举业不可儿戏,院试兹事体大,还请大人三思!”
二楼府试排名靠前的诸学子应声跪下。
一楼近些的听到前因后果,紧跟着跪拜山呼“大人三思”。远些的一传十十传百,道听途说这惊天玩法,以不惑楼为中心,也乌泱泱跪了一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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