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劳斯缩了缩脖子,他谨遵老爹之命,以激怒徐乔为终极目标。
没想到效果竟出奇得好。
一句轻飘飘的童言无忌,竟比过顾尚书的千言万语,径自叫稳如老狗的徐指挥使破防了。
韦岑见他眼神满是杀意,心中闪过一丝担忧,身体先于意识,竟冲在前头想为某人挡火。
“黄口小儿,言行无状,却也有几分道理。此事诸多疑点,徐大人视而不见,只将矛头对准顾大人一人,几欲杀之而后快,不知大人是否想过,若皇仓真有问题,任由歹人逍遥法外,陛下立于危墙之下,社稷当如何?黎民当如何?这天下又当如何?”
徐乔缓缓露出一个嗜血的笑。
“社稷?黎民?天下?与我何干?我只知道陛下要顾准三更死,我便不留他到五更。”
信号已放出,南都留守锦衣卫柱香时间必定前来驰援。
被连踩痛脚的徐乔松了松肩颈,骨骼咔咔声如死神莅临,“本官此行,不问皇仓之事。韦大人,你小小一个从六品郎中,也轮不到你说话,你若真想知道真相,便随顾大人一同下去问问阎王吧。”
他毫不遮掩,亦无所畏惧。
无所谓,不过等会多杀几个人罢了,由头他都想好了——顾氏暗中豢养私兵、勾结南都旧臣,意图拥愍王遗孤、叛臣之后谋反自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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