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王丝毫不管自己这一屁股惊掉了多少下巴,兀自撑着下巴不容置喙道,“本王体恤下情,与亲眷一桌才能与臣同乐,不是吗?”
顾劳斯:假侄孙见真皇叔公,乐你个球。
才按下一个泰王,门外又一阵喧哗,一阵急促的马嘶声后,小厮颤巍巍的唱宾声再响,“京城来使,锦衣卫指挥使徐大人到——吏部侍郎谢大人到——”
好家伙,徐乔跟顾家是死敌,自是不必多说。
谢长林被顾劳斯坑进号子至今生死未卜,又下来一个谢道济。
教牛马,想必这就是马了。
贵宾腿长,可怜唱宾小厮追着贵客边跑边喘,话音才落,徐乔就一马当先,满脸肃杀地逼到了近前。谢道济落后一步,率锦衣卫数人紧随其后。
“顾大人,祭酒今日这堂,怕不是要容后再拜了。”
徐乔五十来岁,一张脸泯然众人,只一双眼如秃鹫般阴鸷。
“臣奉天命,代谢大人行监察之职。”他抱着绣春刀,神情里有着些许亢奋。
这句话可解读得地方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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