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顾慎懂得家中难处,他牵起妻子的手,一同为老父奉酒,“爹,您今日可要喝双份,娘说她那份就靠你了。”
顾准眼眶濡湿,如言连饮了四杯。
他温柔扫过儿子媳妇,十分歉疚道了句,“是爹拖累了你们,叫你们不得……”
顾大微笑着打断他,“爹,今天这般好日子,何出此言?”
顾二也轻抚顾准后背宽慰,“大哥喜结连理有我们见证足矣,原就不须大操大办,咱们乐呵完,正好大戏开场,看各方粉墨为我兄助兴,何其快哉?”
顾劳斯哪壶不开提哪壶,“这不比休宁乡下斗蛐蛐热闹?”
老头儿勉强有被安慰到。
他年轻时有师兄弟金陵纵马、挥斥方遒,老来亦有麟儿相伴、并肩作战,如此一想竟生出一股夫复何求的豪迈来,脸上也一扫伤怀,抚须大笑,“好好,且让我们拭目以待。”
顾慎大婚拿来做文章实在情非得已,却也不能儿戏。如此先行完礼,全了礼数,也与新娘足够珍重,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反击。
顾准等这一战,真的太久了。
申时顾府大门敞开,顾慎跨上高头大马,带着新娘花轿,并数百人的婚嫁队伍,一路吹打招摇,丰盈的嫁妆绵延十里长街,如一条红色长龙,绕金陵城一周后,重回顾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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