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离谱的是,老爷子脑回路清奇。
听说族学顾应白热孝错过恩科,也不知怎么就钻了牛角,认为自己不负责任地一死了之,儿子就得为他守孝三年,届时不止秋闱赶不上趟,连府台那里好不容易谋来的幕僚,也要因丁忧错过。
所以,老人家干了一件十分匪夷所思的事。
他瞒着病死活不治,还准备到清凉寺找方丈出家。
好家伙,只要他剃了头,就再也不是宋如松他爹了,这么想也没毛病。
青年苦笑,“玄觉师父说,他还打着替我舍身侍佛的主意,想要以命换命……”
这话,佛听了都沉默。
勿扰,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佛。
“要不是小蛮写信将我叫回来,我甚至不知道,老父亲已经魔障成这样。”
“这场病,犹如当头棒喝,忽然打醒了我。”青年沉静寡言,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,“这几天我借酒浇愁,愁得并不是前程,而是不知如何抚慰这样的父亲。”
“今日宴饮,我本不打算来,被老父亲拼死逼下汶溪。”他突然微微一笑,“也幸亏来了。哄老人家这件事,我不行,但你们一定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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