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夸张地说,谢长林不管是去南都乡试,还是进京赶会试,都得先问问顾冶放不放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假装听不懂,惊诧道,“没想到谢兄消息如此灵通,竟也听闻徐家舞弊事?嗐,县大人明明嘱咐,要我等守口风,也不知你怎地套来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般阴阳怪气,叫方灼芝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家侄儿,禊礼祈福消灾,就莫要再提旧事。”他瞪了谢长林一眼,将重点拉回到这场别开生面的相亲盛会,“酒觞已经陆续浮下,就请各位子侄用心品鉴,挥毫尽兴,好用才学博佳人青眼,成就一段佳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知县既已发话,抱琴书生也不好再纠缠,只得厚着脸皮问,“不知小姐杯盏用的什么签子?在下必定倾我所学,为小姐献诗一首!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情哪有什么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信手一指,睁着眼瞎忽悠,“那贴着七月在野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书生没有多想,转圜回去,瑶琴反抱,就把那一溜排杯子搁上琴身,悉数劫走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: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原疏偷偷红了脸,顾情举动,简直就是话本子里的美人救英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期期艾艾望着顾悄,“哥,杯子都被那憨货拿走,我就不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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