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得功成敬高堂,白发不待黑发行……”
喝高了的人,大多有点大舌头,宋如松却口齿清晰,这孝歌他唱得并不好听,可顾悄却在那沙哑艰涩的转音间,听出哀凉。
一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绪蓦然涌上,他想起现代的父母,也不由悲从中来。
唯有杜康,可以解忧。
几人小酌狂饮,凑成一桌,喝到天色擦黑,终于散场。
知更搀着宋如松往家送,原疏搂着顾悄往马车里塞。
暮色昏沉里,小醉鬼余光扫过一抹黑色身影,萧疏轩举,风姿凛落。
他忽然挡开原疏搀扶的手,踉跄着张手拦到那人跟前,抬起一双被酒气熏得通红的桃花眼,冲着那人大骂,“谢狗,你……”
他喝得迷糊,又胡乱挡道,被身侧路人随手一推,就醉醺醺栽进那人怀里。
后半句话低低落落,一字不差落尽来人耳中。
“你怎么走得那样匆忙,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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