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羞耻捂脸,都能想见,这样子落在顾准眼里,活脱脱的年少无知,浮浪好骗。

        满怀的少年心思,叫他无暇顾及顾情一脸的不甘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父亲却没训他,只沉默片刻,突然起了另一个话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历二十四年,我以琰之命理之说,向陛下上书,移病告老,这么多年,陛下累次征召,我都辞而不就,就为平陛下疑心,替你娘亲和妹妹复起铺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复起,想来就是谢昭口里的边关大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神宗多疑,我若久居朝堂,他启用苏侯旧部必然有所顾忌,可我若毫无表示,他又会猜忌我因旧事与他有隙,为求平衡,我只好……送你大哥二哥进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准领着顾悄,往院子里去,他走得不算快,甚至称得上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是送,其实是将两个儿子,都抵押给了神宗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里,顾悄内心的震动难以言喻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一个现代人,他其实不懂顾准的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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