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号梗着脖子,“他们吓唬你呢。我可从没听说,拿几页纸就要偿命的!那些匪徒,大雪夜里抢人.妻儿,穿官服的还一路跟着不管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与黄五对视一眼,终于听出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徽州虽然多山,但治下民风淳朴,流匪山贼甚少,先前几人说抢劫是“学着大人”就很不寻常,这会无心之语,竟带出更多内幕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正纠结着要不要细问,就见二喜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将一本书递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那本看图识字。扉页早就旧了,磨损得也厉害,可见翻阅得多频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夫子,不,顾三爷,是我错了。爷爷他说得对,我们这样的下等人不配读书,这本书我不要了,求求您行行好,放过我们吧。”他曾经跟着老农在大户人家呆过,熟悉上层社会的规则,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,磕头求饶是最有用的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跟顾影停差不多大的孩子,口齿却比娇养出来的富家孩子清晰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穿得十分邋遢,小小的脸蛋上黑一块黄一块,很快就被清泪冲刷出两条鲜明的沟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来上次黄家,他是被爷爷精心洗刷过的,就怕唐突贵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爷爷呢?”顾悄还记得那个淳朴的老农,也记着他教授的养鸡要点100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听爷爷,他哭得更加撕心裂肺,“我爷爷没了,呜呜呜雪太大,他滑下了山……我不要一个人,我要读书去外面找我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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