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五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寻常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从刚刚起,官道上掉头回来的人就越来越多,我打听了下,说先前大雪,压倒了一棵巨木,至今无人清理,官道阻塞,要走只能选另一条山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说出猜测,“五爷行商,当知道这种情况,大多都是山匪截路的花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就好比,坐了三小时长途公交,憋了一肚子酸水,好不容易要到站,师傅却车头一转说,不好意思前面堵了,咱们重新来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,“这里离歙县还有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官道不到一个时辰,换山道绕一些,约摸一个半时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唉声叹气,“要不你派个人快马去前头看看是什么古木,咱们人多,或许能挪一挪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朗摇了摇头,“那树要两人合抱,且正卡在一线天处,咱们四匹马也不定拉得动,何况没有绳索工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黄五到底行商出身,经验要足些,胆子也大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吟片刻,“徽州府境内,并无流窜惯匪,如果不是意外,那就是近来冻灾招致的草寇,我们人多,不必怯他,且挂上我皇商旗号,走小路一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结果,路近是近了,可山间羊肠小道,大小碎石、坑坑洼洼不知凡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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