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被保全的那个,他并不像顾云恩那样,满腔纯粹的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愿用一生带着顾氏,走完前人未完成的路,也用这庞然怪物,荫庇他想保护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那个人成长得太快。

        出走,只是他也想变得更强一点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净自始至终都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八个丈八粗棍,到头来也不是家法,而是老头别开生面的别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春多事,外间不如你们以为的平坦。出休宁山路险阻,你们一行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净蹙眉扫了眼赶考队伍,又是丫头、又是小孩、又是金银细软,车厢里头竟还传来阵阵“咕咕”的鸡叫,他顿了顿,恨铁不成钢道,“这般声势浩大,还是多带几个人放心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摸鼻子心虚,说声势浩大已经足够委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队伍,乍一看就是行走的靶子。走在山路上,差不多等于地摊喇叭全程叫卖:“各位山大王们,小肥羊来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