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几骑人马擦着暮色疾驰而去,很快湮没在暮春乱雪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准蹙眉,“赵老板申时被抓,一箪好快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青青也冷下脸,“他这时提吏部谢济道,是何用意?难不成是在提点我们,他有问题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是自乱阵脚,祸水东引罢了。”谢昭自门后踱步而出,“谁能想到,休宁断在南都的线,竟按捺不住自己撞了上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冷冷一笑,“这只狐狸,藏得可真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准虽然不待见他,但京城消息门路,还是得看这后生,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犹在装鹌鹑,谢大人目光温柔落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谢家瞒下铁岭遗孤,神宗开始并不知晓悄悄存在。这些年,顾氏遇到的多次险事,包括那枚淬毒的玉佩,并非神宗手笔。

        赵致此人,行事隐秘,传信一直用的秘法,宫中关系又处理得十分干净,每次行动,还刻意将徐家、谢家牵连其中,混淆视听,以至于早先,我们都认为那些事,不过是巧合意外,幕后指使,就更无头绪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前些日子,太子案带出犀皮匠人,但他一口咬死是顾家授意;县考咬出一个吴平,又是个死士;徐闻口中逼出的上线茶庄,一夜间付之一炬;剩一个可疑的南都国子监李长青,我一路追查过去,又是一个障眼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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