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家的狗杂碎,丧家背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冲这句话,顾劳斯不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被折磨得形销骨立,只剩个囫囵形状,挂在身上的衣服也碎成破布,脏兮兮的辨不出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根本无从判断他的身份和年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谁?”虽然问了也白问,但总归还是需要一个开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人骂完,就跟死了一样,再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是一个小小的细节,引起了顾悄的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血人浑身是伤,唯有掌心处尚且完好,但表皮却看不到一丝纹路,光滑得好似一张白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小心靠近了些观察,不仅掌心,那人蜷曲的手指也像磨光的卵石,整个掌面如同粗制的人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个没有指纹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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