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,除了那串佛珠子,就属他最了解谢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头天快马加鞭,叫他从金陵赶来送伤药,第二天他就在小公子身上闻到了药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一刻还冷脸骂他办事不力,一个漆皮匠久寻不到,下一秒李玉才提小公子名字,内间他就咳嗽连连,变着法地叫他上赶着送钱送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酒楼那日,因他自作主张,将人牵扯进在办的案子里,回来还好生修理了他一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要不是起了色心,黄五就不姓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多少是能叫铁树开花的妙人,黄五总归是要上点心的,何况这人还是顾恪的胞弟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外人眼中的财神爷,十分大气地道了歉,“贤弟莫怪,我这粗人,只会算账,不会说话,要不我怎么重金到你这书香门第进学?”

        重金二字,成功叫顾劳斯熄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眨了眨眼,收起炸毛刺,十分客气地抱拳,“是弟急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这般你来我往,虚情假意,叫紧跟着追出来的原疏蚌埠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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