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斐黑着脸找上门时,原疏黄五两个差着十岁的大龄儿童还在幼稚拌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阴恻恻靠近顾悄,被那雪肤红衣晃了下眼,慢几拍才开始质问,“我也想知道,小叔究竟玩了什么花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边退边嫌弃,“我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亲戚,大侄子,叔叔不聋,不用靠这么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云斐深呼一口气,压下憋屈的怒火,“我是为小叔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夹枪带棒,暗指顾悄行事不光彩,走了后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没力气同他打嘴仗,他劳累一天,身体已到极限,要不是扛着一张老脸,他只想哭唧唧就地躺平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影朝瞧出他精神不济,难得替他圆了回场,“案首是谁,县大人从未明言,族叔莫要妄自揣度,坏了休宁县考的规矩。何况同宗同族,这般咄咄逼人,大可不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!”顾云斐心中有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篇文,是南都旧作,曾得过爷爷好友,南都国子监祭酒的亲自指点,这次误打误撞碰上方灼芝的考题,他简直自信心爆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没想过,这把会输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有人仅凭一首诗,就压下他的文,顾云斐十分不服,第一反应就是那人舞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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