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一个四岁小童,吸着清鼻涕,趴卧在地上,跟前摆着一张皱巴巴的红“囍”字,手里攥着一节火桶里克扣下的黑木炭,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画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喜,可别给贵人家的地弄脏了,到时候又遭奶奶们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赶在她们来前擦掉的。爷爷我保证,学会写二喜,我就不瞎写惹她们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,快学会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大孙子写得真好!”爷爷看都没看,彩虹屁直接吹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吹完他小心摸了摸鸡仔头,那里有粉扑扑才露点尖尖的冠子,老头低叹,“不过呀,写得再好也没用,还不如学这几只鸡子会投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孩子惯会一心二用,很快发现呼啦啦涌来一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是挨过打,来不及爬起来,手脚并用抹去炭笔字,又将家伙什飞速藏好,这才垂头耷耳地藏到了老头子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地擦得并不干净,顾悄瞄了一眼残迹,小孩儿描的是个“囍”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可“囍”字,到底不是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头有些耳聋眼花,小童扯了他衣袖好几下,人都到近前儿了,才颤巍巍站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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