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着顾悄衣摆,探出半个头,哭唧唧道,“我才不走!阿娘要走你自己走!”
其他小孩子有样学样纷纷跑过去,一个拽着一个,阵型像极了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。
只是有只小鸡仔显然怪为难的,“喂,顾二毛你把裤子拉起来行不行,我不想扯你屁股蛋子!”
前排顾劳斯差一点就破了功。
顾大娘见到儿子那蠢样,实在是老脸无光,差点没跟他断绝母子关系。
她一时拿兔崽子没法,只得一拍大腿坐地上开始哭,“这可怎么是好啊,我好好的儿子被带得六亲不认,这纨绔好大的权势,叫我冤都没处伸去啊——”
汪铭看了老半天热闹,精瘦的老大人也不是很要脸,他忍不住插一脚,凑到顾悄身边,趁火打劫,“小夫子,老朽若将这一出原原本本向知府参上一本,都不需添油加醋,你这休宁塾学教化,可就完了。”
顾悄冷漠脸,“参吧,最好县考前就换个主考,这样我就不用恶补试帖诗了。”
要不是顾及情面,顾悄都要笑出声。换!早换早好!别处县考都只攻四书,作三篇文章便罢,唯有休宁方灼芝附庸风雅,非学那唐时进士科,不伦不类另加一门。
他极力压着兴奋,“最好您现在就写好奏疏,我保证今晚掌灯前替您送到知府衙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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