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时隔近一个月,顾悄下学回来,卧房里迎接他的,依然是床底青将军“唧唧吱——唧唧吱——”的振鸣。
顾悄蹙眉,站在花梨木拔步床前沉思。
也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改良的品种,这青将军活得也忒久了一些。
好在小东西挺懂事,不曾哪次逾矩,半夜爬床。
琉璃一边端来热水,伺候顾悄洗漱,一边闲搭话儿,“冬日里还能见蛐蛐,整个大历朝,我们可是独一家,谁说咱们三爷只会玩,只是功夫花的地方不同!”
对于这一大家子的无底线宠溺,顾悄已经不想说话了。
不过大丫头说得也没错,原身的“废”,只是旧时代度量衡下的废。
走马观花掠过原身短短十六年,总结起来,就是精致、有趣、会玩。
有些类似现代老皇城脚下的旧八旗,平日里看似废柴咸鱼,但于某业上却有专精。
毕竟能将任何一门“玩”到极致的,都不是寻常人。
顾悄不由想到读书时十分倾慕的那位学长,谢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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