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,死活不说。我捏着糖不给,执意再问,他才憋出一句,叫贱奴。”
“爹娘怜他一身是伤,将他带回府上救治。细问之下才知,他无名无姓,只听旁人都喊他贱奴,便以为那是名字。那时我年幼,就强将我的小字,分了贵的那半与他,令他以后就叫小玉。后来,他辗转找到亲爹,认亲时坚持要叫李玉,因个玉字说道不清,还闹到当初治伤的林大夫医馆前,至今被县人耻笑。”
“这事我一直心存愧疚,却又不知如何补救。近日总算顿悟,或许我可以做些……比玩乐更有意义的事。”
琉璃耐心听着,眼眶已有些发红。
情煽得差不多,顾悄总结陈词,“若说这些天,旁人轻辱,我一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。可比起这些小打小闹,我存着更大的野心。我想将这看图识字做成免费的,叫男女老少,但凡想识字的都能学会;我想让四书再无门槛,不论寒门、女子,还是为奴的、做仆的,人人都能写出自己大名;我想叫我的朋友,落魄的、多舛的,卑贱的、莽撞的,都能挣一个锦绣好前程。”
“所以,这般想来,我能改变的,远比冬虫要多得多,不是吗?”
顾老师深谙话术,这翻话半真半假,已经将小姑娘说得心潮澎湃。
他的女子教研组大秘,此刻已完全被小公子身上迸射出的五彩圣父光芒折服,她攥紧手中帕子,甚至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都重了起来!
“原来三爷这般志存高远,是我们狭隘了!”
顾悄假模假样,活像那传销头目,“你现在可是‘顾玉’的一员,自然不能再狭隘下去了。”
马蹄哒哒,顾悄到家的时候,顾准已在饭厅等候多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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