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大家老实起来,只几个外姓借读的,比如朱庭樟,捂着裤子跳脚,“我非顾氏族人,顾氏祖训何以治我!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族长可不会惯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净冷冷应了一句,“入我族学,就要遵我顾氏规矩,你若不服,亦可退学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般毫无转圜,朱庭樟只得咬咬牙,期期艾艾上了刑凳,“不劳您手,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便一撩锦衣下摆,咬在口中,趴上大条凳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有几人金尊玉贵,不愿挨打,袖口一甩怨怼道,“顾氏族风,如此专横,在家我族中长辈都没对我动过家法,这学不上也罢!”

        残阳如血,倒也应景应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终究重典严罚,难以服众,顾净又如何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通发作后,他望着咬牙气闷的后辈,长叹一声,苍凉而无奈,“你们可知,顾氏十二房,为何只剩如今五房?而这五房,又为何多孤儿寡母?不知道的,便回去问问你们长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淡淡扫过众人,目光中带了些悲悯,“日后,你们都将是我顾氏栋梁,难道要继续斗下去,让五房十不存一,让同窗死于非命,好剩一支一脉独大?真若如此,还谈什么休宁顾氏,不过寂寥一姓氏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群半大的孩子,做得最狠的事,也不过坑一把同窗,又哪里起过诛灭异己这种凶残想法,闻言也顾不得喊疼,只一个劲高呼“小子不敢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