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卷子最好认。毕竟一众老成规矩的方正小楷里,顾悄的左手书欧体,气力不足,笔锋虚浮,空具其形,不得其神,首先落了下乘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很快,朱庭樟的嘲讽就僵在了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五份答卷看下来,顾悄那份卷上,无一处批红。虽然其他卷子也少有错漏涂改,但连天头、地脚、板框、书口,都完美复刻,与一旁对照本一般无二的,还真的只顾悄一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庭樟瞪着眼,“这怎么可能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内舍学子也一脸便秘,“他是怪物吗?是怎么做到不仅字体,就连原书上的卷浪花纹,都分毫不差画上去的?”说着,他点了点脑袋,迟疑道,“他是不是……这里有病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止内外二舍,就连赌书的四人,也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盘书,可也没盘到这般无脑的程度,连书上点、线、框这等无用饰物,也不假思索、全都照抄。

        顾悄将一众反应收在眼底,心中甚是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寥寥几笔,他就用小公子超群的“画技”,完美将自己从天才降格成了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全场真正懂他的,大约只有原疏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高高大大的俊朗少年,艰难从人堆里挤出来,撞了撞顾悄,轻声嘀咕,“顾三,你老实交代,是不是故意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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