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原疏,发现对方眼里,是跟自己如出一辙的懵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实在离谱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先不说这黄五二十好几,就单他金陵望族,读书家里什么西席请不到?巴巴跑到休宁县城,还如此卑微地请求入一间蒙学读书,就很有些天方夜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……你要到顾氏族学干什么?”顾悄不得不再确认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这说起来惭愧,去年八月秋闱,我有幸识得令兄,交浅言深下,为其文才折服,更是对这先后出了两位解元的顾氏族学敬仰不已。新年到休宁访友,微瑕府上恰逢原七公子,细打听下方知顾三竟是瑜之胞弟,这不我就厚着脸皮自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出顾悄为难,他再度加大筹码,拍出一叠银票,“我知此事不易,需要花钱的地方你只管开口!束脩、上下打点什么的,贤弟你只管敞开去做!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悄眼中一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仿佛闻到了创业启动金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先前他还在愁,看图识字若是定了稿,还得找最厉害的师傅雕版、请过硬的书肆裝印,这些钱该从哪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顾家殷实,但小公子本人可是两袖清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想过,实在不行就从家里那七宝帐子上扣些玉石玛瑙典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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