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一仰。哐当撞上身后桌椅,头肩颈腰处悉数磕了个遍,又承了顾影偬一个半大少年的重量,直压得他心虚气短,撑地的双手,更是再受重创,发出钻心的疼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被踩碾过的伤口,虽没血流成河,但血痂裂开不少,缓缓渗出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刚还能说会道的少年,一下子泄尽气力精神,惨白的唇色甚至比顾影偬还难看,漂亮的眼圈四周,却诡异地攀上大片桃尖的粉,眼泪如珠玉断线,染了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宗族后辈夹枪带棒的比斗,骤然向着小儿推搡打斗哇哇啼哭的方向急转直下,一众官老爷们如何见过这阵仗!

        气氛一时变得怪异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歹底下人见多识广,主簿、教谕赶忙扶人的扶人,收拾的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除了顾悄止不住的眼泪,一切都恢复正轨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把小公子是真摔狠了,新痛旧痛蜂拥而至,直接哭到打嗝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带的手绢不够擦,扶他的人贴心又递给他一块,糊满鼻涕后小公子有些嫌弃,一把抱着那人胳膊,就着袖子蹭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原身自小的习惯,反正伺候他的,不是丫头小厮,就是他亲爹亲娘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的袖子是他这个娇惯小祖宗不能用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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