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还是有些疼,她伸手摸了一下,摸到了一手血。

        岁岁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,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,但是她没敢出声,拿着沾血的手,左一下右一下的抹着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岁岁告诉自己:不能哭,就算是哭,也不能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然,会挨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,只是撞破了,不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天舅舅把她手臂打肿了,她吹一吹,很快就不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前天,表哥把她头发剪了,戳破了头皮,当时也是见了血的,但是她抹了点草木灰,晚上也不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不是没有碰到过流血的情况,岁岁抿着唇,告诉自己没关系,很快就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哄了半天,把自己哄好的岁岁,艰难的爬了起来,准备去灶台掏点草木灰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没走到家门口,田翠花就从里面冲了出来,抬起手粗鲁的掐着岁岁的肩膀,把人拎着快步走到鸡窝那里,顺着低矮的入口,将岁岁塞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岁岁全程不敢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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