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文轩其实自己坐过轮椅来接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那时候也毫不犹豫地走向了他、向同学介绍他是我的丈夫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年轻的学生们总是充满了好奇心,即使这种好奇并不带有多少恶意,依旧会伤害到他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纪文轩足够强硬,但涉及到和我相关的事的时候,他总是过于慎重,考虑到他来接我这件事,会成为某些人议论我的话题,他大多数时候,就会在车中等待、提前给我发个消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,或许是怕我错过了消息,又或许是怕我不愿意回家,他特地安排了一个下属来等我,哦,也可以说来“堵我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无声地叹了口气,其实想说就算没人来接我,我还是会回家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早上的快递堆在储物间里还没有拆,外面晾晒的衣物要卡在天黑前收回去,有几个房间需要安排保洁前来打扫……其实最重要的是,纪文轩还在等我回家,他要是看不到我,他恐怕会发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和纪文轩的下属打了个招呼,顺便问了句:“我老公心情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纪先生心情似乎不太好。”对方近乎坦诚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他敢这么说,那就是纪文轩暗示他“可以说”的结果,于是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车门自动滑开,我上了车,刚好看到纪文轩在用湿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我坐在了他手边的车座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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