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文轩闭上了双眼,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拖延、或者拒绝我的时候,他低声说:“我不会挽留你,那样太难看了,你要走,我明天就送你回国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读书的钱,我会继续出,另外,我会送你一套房子和一辆车,权当是感谢你照顾我这些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不用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离开这座城市了,书也不必再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文轩又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最后他问:“你要去哪个城市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打算告诉我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躲得远远的,想一辈子都看不见我?”纪文轩说这句话的时候,是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的语气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沉默以对,试图不要再刺激他,却忘了,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默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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