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。”
我挂断了电话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但还是翻找医药箱,把体温计和降温贴都拿了出来,又把我们床上的被换成了更厚实一些的。
——的确是我们床上,自从进了冬天,纪文轩再没有提让我回自己房间住的事,非但如此,连每天晚上我们默契玩儿的“要不要我陪睡”的游戏都省略了,纪文轩甚至亲自嘱咐负责采购衣物的工作人员,将我的新衣服直接放到他卧室的空衣柜里。
纪文轩其实回来得比我想像得要快,他进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时间,也就在我们挂断电话后不到四十分钟。
但这短短的几十分钟,我却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。
他其实和我们分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,但我还是三步并做两步,冲到了他的身边,又很自然地抬起手、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他也没躲,任由我摸他,嗓音有些喑哑:“药效已经起了些作用了,没那么烫了。”
“做检查了么?”我很自然地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了他的轮椅,推着他向前走。
“抽血化验过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
我叹了口气,推着他向卧室的方向走,说:“改天再做个彻底的检查?”
“无非就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,伤了底子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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