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逃跑吧?”纪文轩突兀地问。
“不会,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,“我不喜欢不告而别,如果有一天我要走,一定会先和你说。”
“我也不喜欢不告而别,”纪文轩背对着我说,“但有时候,即使约定了再见的时间,也未必能再相见。”
就比如当年的我们,天真地以为,时间、距离和环境并不会改变我们,我们很快就能再相见。
其实现在的我们,有些时候,还是默契得可怕,就像此刻,我们都心知肚明彼此没有说出口的话,但偏偏又全都选择了保持缄默。
我仰起头,透过玻璃看向湛蓝的天空。
我说: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,晚上见。”
“晚上见。”
我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,纪文轩没有叫住我,我也没有听到轮椅移动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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