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兰山的土地绝不能让。”裴凛的脸沉得可怕,“爹,别管朝廷了,我们揭竿吧。”
揭竿,就意味着独立,倒也不是就地称王称帝,只是此后再也不听朝廷调命。
裴述之看着裴凛,神色认真:“你准备好了?”
“准备好了,要战便战,只有把突厥人打怕了,他们才懂得‘跪’字怎么写。”
一连过去三天,晏清姝一直昏迷不醒,好在高烧退了,伤口也没有发炎的迹象。
只是按照府医的话,那刀离心脏也就只剩一寸,着实凶险。
裴凛也不知道当时晏清姝为什么非要挡那一刀,以自己的身法,虽避不开,也不过是在肋间开个口子,哪里至于要命呢。
反倒是晏清姝,若是程凤朝当时真的狠心,再深入一寸,只要一寸,此刻回到庆阳的只怕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具棺椁了。
裴凛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,将帕子重新拧了拧,为她擦干净身子。
“你何苦为我挡那一刀呢?你是赌程凤朝对你的感情吗?”裴凛的声音很低,带着无限酸楚。
“我是赌……朝臣绝不允许一个……刺杀皇嗣的人……登上皇位。”晏清姝的声音很轻,可在裴凛听来却宛如天籁。
手中的帕子被丢进铜盆里,裴凛激动的看着她,想要拥抱又不敢动,双手不上不下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晏清姝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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