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不想跟此人搭话,便拱了拱手,脚步没停。
然而谢敏却叫住了他。
“裴世子留步。”
裴凛脚步顿住,转过身看向一袭紫色官袍的谢敏,有些警惕的问道:“谢太傅可是有事?”
裴凛的神色变化自然逃不过谢敏的双眼,他笑了笑,说道:“不知公主在庆阳府的这些时日可还安好?”
裴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,但晏清姝之前的交代仍旧萦绕在他的脑海。
“很好。”
谢敏笑言:“好就行,公主不是个心高气傲之人,她最是随遇而安,也最能稳定自己的情绪,她好像什么都不在意,其实她什么都在意,因为在意的太多,就顾虑太多,若是她当年愿意舍弃东宫三百属官,今日的皇位必是她来做。”
“可这样的话,她坐不稳,没人会愿意追随一个背信弃义的主君。”裴凛面色平静的看着谢敏,“她是晏清姝,是最最心软的晏清姝,绝不会与别人之前先背叛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谢敏连道三个好字,脸上的笑意真诚不少,“谢某行动不便,恐无法拜见殿下,劳烦世子转告殿下,当日谢某答应之事已然办到,请殿下莫要忘了离宫前,答应谢某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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