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在皇位上的晏清玄见母后离开,长舒一口气,等朝臣们跪拜高呼万岁后,便在太监的搀扶下,软着腿离开了。
对于平威军驰往灵武的事,其他州府守备也觉是自不量力。
担忧与质疑声压倒一片,就连庆阳境内都有不少流言。
方哲康从城外匆匆赶回时,第一时间去会馆见了程凤朝。
如今灵武开战,对于漕运影响颇深,庆阳府内的物价都得上涨,本地能产的能涨三成,但从南边送过来的生丝、绢布、木材等,能涨三番不止!
“现在长公主虎视眈眈的盯着县衙那几箱账本,定要县官们将贪墨的银两吐出来,县官们拿不出,便要逼迫利益勾连的商会,但瞧着如今这形势,若是真要让商会大出血,定然会损失更多的利益,钱庄已经没了,人口生意也黄了,再大出血,谁会愿意,只怕是人心惶惶啊。”
方哲康端着茶尽数灌入喉咙,这几天他为了安抚住南边来的几个大商,忙得脚不沾地。
但那几个大商也不是傻子,长公主斩杀两位县令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。
毕竟是商人,都是想赚钱的,而不是要找死,在哪儿做生意不是做,没必要非跟威名赫赫的长公主过不去。
“平威王粮草辎重跟不上,此仗必输无疑,这也是清姝将你们逼得如此紧的原因。”
程凤朝换了一袭天青色外袍,内里穿着银线刺绣的莲花纹交领内衫,骨节分明的手将一盏薄透如蝉翼的汝瓷茶碗握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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