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!”张海家的啐了一口,骂道,“你就是眼红我相公给我买了只银镯子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相公上月里去城南的赌坊赌输了十几两,再还不上钱就要拿你家的地去抵债了!你家就剩十亩地,再抵全家就要去喝西北风,你公婆商量着要把你卖去红袖楼的事儿整个村子都知道,你就是怕被卖了,才要偷我的镯子!”
晏清姝眉头轻蹙了一下,没有开口打断。
葛衣姑娘被说得羞愤不已,指着她怒斥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!我可还没嫁人呢!”
“聘礼你爹娘可都收了,你就已经是薛癞子的媳妇,你说不是就不是了?”张海家的翻了个白眼,语气不屑。
“你——”葛衣姑娘指着张海家的,整张脸涨红,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在村子里,确实是收了聘礼就算婆家的人,只待去官府登记造册,便可拜堂行礼了。
薛癞子的爹娘出手阔绰,直接给了十两聘银,村里人人皆言她好福气,可薛癞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无赖,之前还因强迫了方府的一名丫鬟,被方家关进了牢里。
被放出来之后也不老实,日日去寡妇门前转悠,听闻有个望门寡被逼得投寰自尽,村里都说是那寡妇不检点。
可那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还有公婆在,哪里就会不检点了?还不是被村里人嚼舌根给嚼死的!
她不想嫁,爹娘就让她自己去赚钱还聘礼,她便只能大着胆子来应征,如今绝不能就这么被辞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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