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姝不禁笑了一下,点头示意。
裴凛搂住白七的脖子,低声道:“那位想见识一下地方官员收税的明目,你找个屋子咱们单独聊聊。”
“行,”白七从腰间的一串钥匙里播了一把出来,“西边尽头白鹭洲等我。”
裴凛拿了钥匙,带着晏清姝离开了屋子。
白鹭洲房间不大,但私密性极强,左右不靠,里面除了塞满书籍的书柜,就是一张四方桌案和四把椅子,非常适合谈事。
待白七进来,晏清姝瞧见他怀中抱着几本账册。
白七将账册放下:“这些都是上个月各个商铺缴税的记录,你们自己翻?还是我给你们讲?”
“你来讲。”晏清姝道。
“好嘞!”白七将最顶上的一本账册翻开,指着上面的每一条明目向晏清姝解释。
“前头这些都是正常的税收外,余下的这几页,记录的都是每一项进出要缴纳的苛捐杂税。就比如这货物往来,每纲按货物的类别不同,税收高低就不同。比如两江而来的丝绢,税收就会相对高一些,米粮就会相对低一些,而朝廷管理着的盐铁就是最高的,近乎到了货物总价的三成。”
晏清姝一页一页的翻着账册:“这些都是进出坊市要缴纳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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