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黑衣人,不肯错开半分,试图从他那双眼睛中读出什么。
“看来薛大人是想*活了。”
黑衣人将匕首提起,在手腕上转了两圈,然后轻轻落在薛平睿的脖颈处。冰凉的刃端抵在搏动的脉搏上,带着刺骨的寒。
“元狩十七年,大理寺少卿苏繁鹰上临东侯府上拿人时,未曾知会刑部,被刑部尚书程昭上书弹劾。虽苏繁鹰的姐姐是当朝慧贵妃,但苏家并非门阀,而是因着献马之功得来的永安伯,有俸禄却并无实权。”
“苏繁鹰越权办事定然会被革职,如此一来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便空了出来,而大理寺卿年迈,过不了两年就会上书乞骨,谁替补少卿的缺,谁就会是下一任的大理寺卿。”
“于是,当时还是商户的方家找到了你,希望你能帮忙疏通关系,活络人脉,给方家的女婿薛敏仁一个晋升的机会。”
“薛敏仁也是薛家人,虽然出了三服不怎么来往,但既是同族这个人情还是卖得。”
“可惜薛敏仁上位不久,就又被你连累着连贬三级,派去了扬州。”
“薛大人可还记得这些?”
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,薛平睿敛了眸。
当年他只是顺水推舟给个人情,但对其中的弯弯绕绕着实知道得不多。
可如今得知当年薛谨干过什么样的混蛋事后,他却不得不去思考,慧贵妃的死是不是真的与他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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