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江怀玉越失落。
晏清姝知道她如今与往日不同了,可让她坦然接受江怀玉动不动就往坏处想的习惯,着实有些困难。
以前多活泼开朗、爱打抱不平的一个人,如今变成这幅模样,当时跟她那个迂腐爹有着直接关系。
晏清姝想了想,朝屋外唤了一声:“澜玉!”
正坐在外间翻书的澜玉闻言,放下东西打帘进来:“殿下?”
晏清姝:“咱们账面上还有多少钱?”
澜玉想了想,道:“琢玉临走前只留下了三千两,其余都被她和灵簌带走,如今应是还剩一千两有余。”
“拿五百两给我。”
“是。”澜玉走到正对书房的另一间内室,从拔步床下拉出一个红木箱子,在箱底翻出一个锦盒,里面放着银票,点出五百两拿着递给了晏清姝。
晏清姝将银票递给了江怀玉,道:“江大人乃是平凉郡守,你在平凉应当知道大梁通往西番三十六国的丝绸之路,平凉作为水路转陆路的中转点,不少商户皆会在那里落脚。如今我要在庆阳开办自己的产业,少不得要摸清商会的底细,这件事便交给你办,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。”
江怀玉握着银票,眼神怔愣。
“你信我?”
“为何不信你?”晏清姝看向她,目光中不含半点虚假,“当年谢太傅讲丝路贸易往来时,只有你一人将他的问题都答上来了。你对数理和贸易的敏锐,远超所有人。那时你还说,将来要造一艘船,远赴新罗做生意,怎得这么快就忘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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