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姝握着瓷勺的手顿了顿,抬头看向冉妈妈。
“公主,人生不可逆,但未来的路还很长远。”
冉妈妈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:“天色不早了,公主吃了这盅汤便早些歇息吧,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紧。”
说罢,便端着托盘退了出去。
晏清姝低头看着汤盅,忽得笑了起来。
心里那股郁结的情绪,就像汤上漂浮的油花,彻底散开。
城隅斋后的东厢房门前,裴凛见冉妈妈退出来,赶忙迎上来小声询问:“她喝了吗?”
冉妈妈点头:“喝了,世子,您为何不自己去?若让她知道这是您做的,应该会更欢喜。您与公主即将结为夫妻,理应趁此机会培养感情才是。这婚虽是御赐,但老奴真心希望您和公主能想王爷王妃那般心心相印。”
裴凛摇头:“我是男子,谈起女子的问题她定会下意识防备,还是妈妈去更合适。”
他望向城隅斋,书房的灯火还燃着。
自从晏清姝来到庆阳,裴凛鲜少见城隅斋在子时前熄灯,而她每日卯时前便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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