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谢某分内之事,费心是应该的。”谢敏道,“关于赋税,现在国库空虚,朝廷有意增提赋税来填补亏空,但谢某认为这治标不治本,关键还得在各地私自截流税款、报假账上入手。”
晏清姝:“谢太傅是想让本宫在庆阳府,先做个表率?”
谢敏:“殿下既着手查了各县的账目,便不难知道其中的水有多浑,浑水摸鱼的人有多多。每年地方赋税自留一部分,上缴一部分,但底下做假账瞒报的人太多,事实上朝廷收缴入账的税款杯水车薪,这也是为何各个藩镇的军费、赈灾款迟迟播不下来的原因。”
“谢太傅这是已经有想法了。”
谢敏抿唇而笑:“是有,只是还需殿下鼎力相助。”
他从袖中抽出一份折子:“这是谢某根据殿下去年在西市试行的夜市条例新拟定的一份条例,根据庆阳府记录在案的土地面积、人口数量及坊市布置,针对夜市试行时间、府兵和衙役巡管的方式、各个望楼的执勤分布点和水会分布点的安排,每一项都有详细注解。”
晏清姝拿过折子翻了翻,惊叹道:“谢太傅果然是早有预谋。这是要靠着推行夜市来提高商税,从而提升全国的税收水平。不过,眼下各地都没有哪处能保证绝对的不藏私、不隐瞒、不贪污,所以你就将注意打在我的封地上。”
谢敏拱手:“这也是有利于西北发展的大好事,于殿下也有极大的益处。”
“你说的倒是不错,只是如今朝堂弹劾我专权,若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行这样的政策,与宵禁之法对着干……”
“殿下放心,朝堂自有谢某为殿下斡旋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,之后又聊了些闲篇,临到谢敏准备离开,晏清姝也没等到他提第三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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